都说social已经成为生存技能,可明明“社恐”才是现代人类的心理基因
来源:微信公众号“全媒派”(ID:quanmeipai)2018-07-16 14:482303
摘要:你我皆“社恐”。
编者按:本文来自腾讯传媒“全媒派”(ID:quanmeipai),壹点灵经授权转载。
新的一天,新的恐惧。
做一个伶俐可人的social达人可能仍然是大多数人的愿望。但是事实上,“社恐”这种“病毒”正越来越强烈地感染着我们…对任何形式的社交活动保持紧张兮兮的不安?朋友,你不是一个人。
“社恐”传染不分你我,本期全媒派和你一起聊聊“社恐”这件事。社交黄金法则受到顶礼膜拜的当下,“社恐”真的只是件“令人难过”的事?
社恐:你我同病相怜
现代人似乎或多或少地都是“社恐患者”。
在人类把生活喧喧闹闹地赶向互联网时,人类社交的主要舞台也迁移到了网上。对比热闹的虚拟社交生活,现实中的我可能真是个假我。
能微信、短信找的就千万不要打电话;
课后找老师讨论问题?和老板聊聊生活?不可能的,鼓不起这勇气;
Wi-Fi密码:唯一一句可以让社恐患者主动向陌生人打招呼的暗号;
不想和老板打招呼,比起下馆子更喜欢叫外卖回家吃,哪怕回家路上经过无数飘香的窗口;
线上可以从世界杯聊到贝克汉姆家的逆天基因,线下见面话题资源却不断发出告竭预警;
找不着路,查地图看导航求度娘,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开口….
现实生活中的社交,给我们温暖和安慰,却也带给我们许多负担。互联网社交的兴起,曾让我们欣喜。但是,互联网上畅所欲言的时代已经结束。社交压力和对社交的恐惧,就像影子一般永远在追逐我们。
在朋友圈设置无数分组,“全部可见”成了“真的勇士”的壮举;
社交动态下,动动手的点赞更多,动动心的评论变少,和“朋友”保持一种礼貌而松弛的网友关系就够了;
想起某个好久不见老朋友,下拉菜单,发现对方的朋友圈早已成了仅三日可见,过去和现在都被“冷漠”地关在帘幕之外;
曾经五花八门的朋友圈越来越”长成“爸妈的模样,原创越少,链接越多;
没有人知道,你为朋友圈里一则“日常”的照片、一段“随意”的段子绞尽了多少脑汁;发前冥思苦想、发后倍感压力。在夜深人静时,又再悄摸着回去偷偷删掉;
微信上朋友之间的相互不可见,成了“自我欺瞒”的好工具。那些没人点赞、没人评论的朋友圈,像一个尴尬又裸露的社交伤疤?不要怕,一个人也能搭起一台戏,自问自答式的“假嗨”是为自己放的烟花。
曾经以为这个二进制的虚拟世界,是应许之地。但我们没有卸妆,反而在更破碎、多维的世界里活成了复杂的模样。
不知不觉,那些曾经用来藏匿自我、与自我进行更深度对话的角落也嘈杂起来,空间开放。这里又何尝不是一场大型的社交表现秀现场?
微博上被悄悄关注,甚至上司都想添加你做豆瓣好友、知乎好友,在悄咪咪尝试的社交软件里找到了熟悉的面孔,短暂兴奋后是持久的尴尬…
精修的美照要配上阳光灿烂的励志鸡汤;除了肤白貌美的美照和烛光摇曳下的美食,还要时不时发些原创的段子、精彩的句子;负面情绪不仅要隔绝父母和上司,还要尽快“抹掉”...
比起由上千万的细胞、上亿万个的神经元….由无数细节构成的真实的我们而言,网络上的我们似乎更加简单,几行文字、几张照片…就成了别人眼中”全部的你”。这怎么能让我们不谨慎?
因为“社恐”
严格意义上的社交恐惧,在医学上具有清晰、严格的诊断标准。
美国“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DSM-5, 2013)里,对社交焦虑症大概有以下几个诊断:
个体由于面对可能被他人审视的一种或多种社交情况时而产生显著的害怕和焦虑;
害怕自己的言行或呈现的焦虑症状会导致负性的评价;
社交情况几乎总是能够促发害怕或焦虑;
主动回避社交情况,或是带着强烈的害怕或焦虑去忍受;
这种害怕或焦虑与社交情况、社会文化环境所造成的实际威胁不相称,通常持续至少6个月,引起有临床意义的痛苦或社会功能的损害;
不过这并不重要。
就像我们高捧起菊姐并不意味真想让她进团出道。我们现在谈的“社恐”,并不是具有严格医学定义和描述的某种疾病;我们自称“社恐患者”,也不是真的对自己严肃的诊断。
像其他话题一样,我们也在以同样的逻辑消费着作为标签的“社恐”。只不过,这一次的讨论似乎搭载了一个真实而焦灼的精神困境。
谈起“社恐”,真的是忧伤又快乐
一切伟大的、低俗的、市井的和荣耀的,都在段子中死去和重生。“社恐”这样的精神困境也不例外。这些关于个体的小情绪,加上一个标签,就从一剂孤独变成了一群人的狂欢。
芬兰,一个光着身子才能接触的国度。这可能是全世界最“社恐”的民族了。
我们在微博上丧丧地吐槽、在脱口秀中皮皮地嬉笑、以社恐为名,我们找到了可以包纳社交压力、生活不顺畅这些馅料的面皮,找到了让自己可以像鸵鸟一样埋起来的理由。
人是社交动物。对社交的正向肯定和追求,是社会对每个成员的评价标准之一。在这种语境下,“社恐患者”这样的自我认知标签,是不被提倡的。天才式的孤单被书写和体谅,但是,无数普通个体的焦虑和恐惧掩盖在了行迹匆匆的历史中。
在今天,社交网络为我们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平台。我们可以嗅着熟悉的气味、循着模糊的足迹,准确地找到同类,迅速聚合成一个规模庞大的群体。在“你不是一个人”的慰藉中,我们都获取了继续应对生活的勇气。
未被满足的都在召唤
社恐是如此的平常又普遍。这个潜藏在平和生活之下的精神需求催生了丰富的内容产品。
渴望的永远期待着被满足。社恐患者的“伊甸园”接二连三地出现。在这里,“没人知道你是谁,也没人管你是谁。只要你敞开心扉,就能得到同类的回应。” 匿名社交网站、树洞…成了“社恐患者”的好去处。
全媒派往期文章《我有二十个社交app,交不到一个朋友》中,我们曾介绍了五花八门的社交产品。在难免尴尬、少不了欺骗的视觉产品后,声音社交吸引着巨大的青年流量;匿名社交网站“叔叔不约”、“soul”悄咪咪地大火;专为陌生人打造的无聊系社交产品“Same”和“Yo”,为你在重社交世界中提供一个静默、孤单却又温情的小空间。
互联网丰富的内容产品一茬又一茬地生长着。空巢青年们早已过上了足不出户、“离群索居”,却仍快乐逍遥的日子。
这些产品在满足、解放我们的同时,是否也更一步弱化了我们对线下真实社交的需要,降低了对线上社交明文暗语的评价。已经算不清是先有需要后被满足,还是先被“撩拨”后而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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